“喝完這一杯,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!”舉起酒杯,莫離的眼角有著淡淡哀傷,此去,不知歸期如何。
“……” 沈霜舉起酒杯,一乾而盡。

青蔥的手指拿著酒杯,唇邊帶著淡淡微笑。
遠看他像一幅畫,近看他則猶如身處夢中,不知眼前的人是真是假。

“保重。”

“哪有人這麼乾脆的送走要遠遊的朋友?” 看他如此乾脆,莫離一時哭笑不得。
相識十年,相伴十年,他們是穿同一件褲子一起長大的哥兒們,如今要離別,他到是爽快,就將酒一飲而盡。
“不然?”微微挑眉,沈霜看向好友。
晨光透過窗戶灑進了屋內,將檀木桌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粉。
沈霜吹熄了蠟燭,將酒杯放到了桌上。“拖,只是將愁悶堆的更多,不如去解決它。”
“喂喂! 你說的可簡單。你是文人怎麼會知道東北的嚴峻?那裡的政治地理都是要人命的!”用力的拍了桌子一下,莫離一臉頹喪的垂下肩。
看著他的頹喪,沈霜沒有回話,只是看向了窗外。
晨露掛在葉尖似墜不墜,遠方炊煙已起,誰也不知道,在遙遠的一方,戰事正激烈。
“你該走了。辰時軍隊就要出發了。”
“知道了……” 將杯子隨手一扔,清脆的破碎聲讓莫離的精神醒了些,他看向皺著眉頭瞪他的沈霜咧嘴一笑,“兄弟,再見。”
“那是白玉製的酒杯……”抱怨的碎唸了一句,他抬眼看向莫離,“不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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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後,沈霜再也沒見過莫離,只有偶爾會在早朝中聽聞東北的消息。
他的朋友趕走了長年佔據那裡的胡人,牽下了和平的合約,代價是他的一隻腿。

他表面平靜的聽著來使的報告,袖下的雙拳卻握的死白。
明明知道沒有死是大幸,但對他那位愛好自由的朋友來說卻是如同大雁折翼,再也不能飛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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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累了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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